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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生活情感] 【日在沈阳】(08)作者:耿大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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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最后贴漏掉了,还有一段没贴出。我帮你补一下。


      耿润峰几乎不用怎样委身,就能把下巴搭到她的肩上。

  “你干嘛?都是肥肉,有什么好摸的!”晓涵在耿润峰的抚摸下,仍没停下手
中的喷头,继续往身上淋着水。直到耿润峰把手探到她胯下,她才忍不住呻吟了一
声。

  “你捣乱!”晓涵嗔道,扭了扭身,却没闪开耿润峰挂在她胯下的手,也就由
他去了。

  冲洗完自己,晓涵把水喷淋到耿润峰的身上,替他冲洗了一番。看着晓涵悉心
地照料自己,耿润峰心头骤然一暖,他捧起晓涵的脸,对着她的唇重重吻了上去。

  晓涵一惊,手中的淋浴喷头失手落下,只是片刻错愕,就回过神来。这一次,
她没再消极反抗,而是回应起耿润峰的吻来。

  两个人的梅开二度,意外地发生在了卫生间里。

  盥洗镜上尽是水雾,影影绰绰中,只看得两个人影在微微摇曳,淅沥沥的水声,
肉体的碰撞声,喘息声,呻吟声交织混错,合成了一曲原始的奏鸣曲。

  耿润峰缴枪收工的时候,晓涵还在洗手台前颤抖,久久不能平息。耿润峰探手
捉住晓涵丰腴的乳房,准备搓捏把玩一番,晓涵顿时腾出一只手,把耿润峰的手按
在自己的胸前,喘息未定地说:“别捏,让我缓缓。”

  稍后,二人重新冲洗过后,回到了床上,并肩躺了下来。耿润峰不经意地把手
放在晓涵身上,略做抚弄,便换得晓涵一阵战栗。

  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叫床呢。”耿润峰调笑道。

  晓涵知道,耿润峰指的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时,她一声不出。她说:“那是我不
想叫,忍着。”

  “累不?”

  晓涵侧起身,白了一眼耿润峰,没说话,而后把身子靠在了耿润峰身上,伸出
手,轻抚着耿润峰的胸膛。

  “我以前没这么胖。”晓涵幽幽道。

  耿润峰嗯了一声,作为回应。

  “给你看看我以前的样子?”晓涵似乎打起来点精神。

  “好。”

  看过晓涵手机里的旧日照片,耿润峰才意识到,她说的“没这么胖”是个什么
概念。照片中那张鹅蛋圆的脸笑靥如花,和如今这张满月脸反差极大。虽说往日的
她,并没瘦到弱柳扶风,却也足够苗条。更准确地说,是矫健。她运动时的矫健身
姿好似展翅欲飞的天鹅。

  耿润峰皱着眉头端详好久,故作沉声道:“这不是本人啊……”

  “滚!”晓涵笑骂完,重重在耿润峰胸口咬了一口。

  耿润峰也忍不住笑了,随后敛住笑容问道:“怎么胖起来了?”

  晓涵一脸忧郁地叹道:“药的副作用。”

  耿润峰想了想,觉得问什么药不好,有刺探人隐私的嫌疑,就转口道:“药物
刺激的话,停药了应该能慢慢恢复吧。就是需要点时间。”

  “说是这么说,可是我这停药半年了,也没见什么起色。我都愁死了。这样子,
班都没法上。”

  耿润峰心中的爱莫能助说不出口,只得拍拍晓涵的肩膀,安慰道:“慢慢来,
别急,能瘦下来,毕竟你那底子在。该睡了,不早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已近清晨。

  耿润峰一觉睡到自然醒,睁开眼,看到晓涵在地上正做着瑜伽动作。

  “够拼的啊。”耿润峰想来想去,只说出这四个字。

  晓涵一笑,收了势,走到床边坐了下来,问耿润峰要不要吃东西。不知是不是
宿醉行房的缘故,耿润峰觉得不舒坦也没食欲,婉拒了这提议。两人不咸不淡地聊
了会天,似乎也没有起床炮的意图。

  昆哥昨夜也住的酒店,临近中午时分,给耿润峰打来电话,问他是续房还是退
房。耿润峰说退房。

  和晓涵分开前,两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,这时耿润峰才知道晓涵姓洛,洛晓
涵。

  所有人都散去了,昆哥留住耿润峰,撵走了司机,自己开车载着耿润峰向着他
家别墅的方向去。耿润峰觉得昆哥应该是有话要说,可是又猜不到方向,索性也就
不猜了,等昆哥自己开口。

  车到半路,昆哥说:“车没气了,我得加点气去。”

  加……加气?尼玛,我没听错?耿润峰瞪圆了眼。

  “你那么大反应干啥,是加气。”昆哥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。

  “你特么开辉腾4.2 你加气,能不能再扯淡点?”耿润峰忍不住道。

  “我老丈人改的,我有什么招。”

  “尼玛,你们一家子土豪,又不差那油钱,改气的图啥?”虽说耿润峰谈不到
对车很精通,却也知道,车改完气的,肯定没劲,专业点的说法叫动力性不足。这
是燃料特点决定的。加速上不去,也拉不起来高速。更要命的是,对发动机损耗也
大。这表面上看着经济的事,其实并不经济,尤其是对这高端车。

  耿润峰着实理解不了这帮土豪们的独立人格。

  昆哥嘿嘿一笑,自我解嘲道:“环保,环保。”

  车在加气的时候,昆哥问耿润峰是不是还闲着,耿润峰说是。

  昆哥说:“早几年我让你挖沙子,你非不干。现在想弄都不好弄了。”

  耿润峰看了眼昆哥,嘴上道:“你说得轻巧,一艘采砂船好几十万打底,我特
么哪有钱买?”心中却暗想:那活是我能干得了的么?是黑道好摆平,还是他娘的
政府好摆平?河沙哪那么好挖。

  提了这个茬,昆哥顿时立起眼睛: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,钱不够跟我说,我借
你!”

  “你自己怎么不干?自产自销,自己家买卖,连挖沙子带地产开发,一条龙都
有了,何必让我一外人插一脚?”耿润峰哂道。

  “我要能忙得过来的话还跟你说啥!送上门的钱你都不挣。”昆哥横了耿润峰
一眼,道,“你要是挖两年河沙,回头沙船一甩,转机制沙,正经能挣几年好钱…
…你说你,非鸡巴整什么电子商务,白浪费时间不?”

  耿润峰想说昆哥马后炮,可是一想,这话说出来不太合适,毕竟人家过去就和
自己提过,是自己没往那茬子上使劲,也怪不得人家,于是便把话生咽了回去。

  说着话,昆哥忽地情绪低落下来,叹口气道:“现在都特么晚了。我想帮你都
帮不上了。”

  耿润峰听昆哥话里有话,问了一句:“你家那边……生意出问题了?”

  昆哥想了想,点头道:“是出了点问题。拿不到地。现在地都炒出天价了。没
地,怎么开新盘?开不了新盘,要沙子有个球用?”

  耿润峰皱眉,问道:“你家没扣几块地屯着?”

  “屯了。不过都是以前屯的。”昆哥答道,“现在手头的地都用的差不多了。
后续怎么办,有点迷茫。”

  “房子卖的怎么样?销售回款有问题没?”耿润峰又问。

  “房子卖的还凑合吧?我那几个盘都是代理在做,太细的事我也不知道。但是
感觉好像没以前卖得那么快了。没包出去的盘反正也不急着卖,再看看吧。”

  “你们家老头什么想法?你没问问他?”

  “他?他现在甩手掌柜,啥都不管。想管也管不了,他那身体抗不住。这又特
么是个愁人的事。”说完这,昆哥沉默少顷,又道,“我现在在想,你说,我要是
不干地产了,能干什么去呢?”

  没等耿润峰接话,昆哥自我安慰道:“算了,不合计了。合计也合计不出来什
么鸡巴头绪来。车到山前必有路。走,陪我去趟抚顺。我在抚顺老成那定了把球杆,
刚做完。”

  说完,昆哥开车转道去了抚顺。路过三道街,昆哥笑问:“晚上请你在这磕一
炮?”

  耿润峰笑骂:“滚鸡巴犊子,我可没精神头在这闲扯。”

  常在外面玩的,差不多都知道,三道街是站街女的聚集地。近两年,随着特业
东迁,这地方有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,开始变得有组织有纪律了,拉客的活儿都不
亲自来,换公关经理出面。别小看多这么一道环节,欠薪的事起码很少了。要知道,
过去被拖欠工资的,不光是农民工,还有性工作者。

  过三道街时,还是下午,揽客的还没露面,街路上显得有些冷清。只有夜色降
临的时候,这里才是一片繁华。各种辽A 打头的车牌号在此出没,充分地证明了,
在沈阳压抑的性需求,大多释放到了这里。

  新杆到手,免不了要试试手。昆哥拉着耿润峰小赌怡情。

  不得不说,昆哥赌品上佳,输了钱,从来不会急赤白眼。不过,他也就只剩个
赌品好了。别看他家财万贯,一上了赌桌,哪怕只是赌上瓶饮料,那打球的水准也
能直落千帐。为此,没少被耿润峰嘲笑,说他心理素质太差。

  耿润峰说:“你要想扶贫你直说,何必呢,还落个搭着钱憋着气。”

  昆哥呵呵一笑,也不接茬。

  球打得累了,休息时,昆哥忽问:“最近你看着老鬼没?”

  “你找他?”

  “没。我就是合计挺长时间没看着他了。他要是在,咱仨还能追会分。”

  “我合计你找他呢。他最近一直在我那住。”

  “住你那?自己有家不回,他没事跑你那住什么玩意?你又不是大姑娘。”

  耿润峰瞄了昆哥一眼,无心说笑,缓缓道:“他离了,房子卖了,没地儿住。”

  “怪不得……”听了这话茬,昆哥也没再多问,转话头道,“哎,不对啊,吃
饭时候你怎么没喊他一起过来?”

  耿润峰说那会儿老鬼没在家。昆哥问耿润峰怎么不致一通电话给老鬼。

  耿润峰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昆哥,没说话。

  昆哥说你看我干啥。

  耿润峰说:“想找他自己打电话啊。你俩是高中同学,没生分到见个面还得我
在中间牵线搭桥吧?”

  “这不是打他电话打不过去么,他电话总关机。”昆哥抱怨道。

  “噢,你打电话关机,我打就不关机?”

  昆哥被噎得一愣,旋即笑着摇头抱怨道:“这傻屄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这
么个贱毛病……”

  和昆哥简单吃过晚饭后,俩人散了。耿润峰回家进门,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抽烟
的乔永为。

  耿润峰问他吃饭了没。乔永为说吃了,反问耿润峰吃没吃。

  耿润峰说:“我吃完了。和昆哥吃的。刚他还问你来着。”

  乔永为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,问:“他回沈阳了?”

  耿润峰给了非常没营养的肯定答复后,两个人都沉默了,各自坐在那抽烟。

  少顷,乔永为打破了沉默:“我房子卖完了。”

  “卖多少钱?”耿润峰搭了一嘴。

  “一百四。”

  不用解释,耿润峰也知道,这一百四,后面跟的还有个数字单位,是万。一百
四十万。

  “可以啊,你现在也是百万身价了。”耿润峰略显嘲弄地说道,“那房子买时
候六十万吧?挣了八十万。不错了。”

  乔永为笑了,笑得苍凉:“我宁可不挣这钱。”说完,他掏出一沓钱摆在耿润
峰面前。

  这啥意思?耿润峰问。

  乔永为脸上的苦笑不变,道:“也在你这住这么长时间了,算房租吧。”

  看那沓钱,约莫着少说也得四五千。耿润峰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,一把抓过钱
塞到腋下,涎兮兮笑道:“你住这么两天半,就这么多房租……这钱真好挣啊。你
要不要再多住几天?”说完,骤然变脸,把钱摔下,冷冷道,“扯这犊子有意思么?
咱俩用得着这样?”

  乔永为翻了翻眼皮,目光从眼镜上沿穿过去,看着耿润峰,道:“给你,你就
拿着。哪那么多讲究。”

  看耿润峰没搭腔,乔永为又道:“我得走了。”

  耿润峰还是没说话。

  “和你说正经的呢。我得走了,去趟香港。”乔永为肃容道。

  “爱鸡巴去哪就去哪。死不死都没人管你。”耿润峰忽然烦躁起来,没好声气
地说道。

  看耿润峰这般模样,乔永为反倒笑了,递给他一支烟。

  叼了烟,耿润峰抓打火机时问:“什么时候走?”

  “今天。”

  就这样,乔永为走了。耿润峰又恢复到自己一个人的枯燥日子。每天日落而作,
日出而息。对,你没看错,确是如此,他再一次开始了晨昏颠倒的生活,除了偶尔
下楼买烟,或是买吃食外,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宅在家里,终日靠着看网络
小说消磨时间。

  这段日子,他几乎与世隔绝,无论是微信还是QQ上发来的信息,他一概不看,
一概不回,任谁联系他都是如此。

  直到那天,他在睡梦中被叶秋华的电话吵醒,生活的节奏才重新起了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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